非遗贝雕?
池眘侧眸,叶商商避开他视线。
他看了眼腕表:“时候不早了,翁先生一起吃个便饭?”
翁易川识趣摸着头笑道:“不了,我想起还有事要做,就先告辞了。”
叶商商从池眘身侧探出身子:“那咱们明天再约?”
翁易川笑着同她挥了挥手,再朝池眘颔首道别。
转过身,翁易川纳闷,那位池先生怎么脸色突然就黑了?
人走远,叶商商脸上笑意一收,把外套脱下,拍回池眘怀里,转身就走。
池眘拎着外套,不疾不徐在她身后走着。
她算高的,但池眘一米八多,全长在腿上,她走快两步,他一步就赶上了。
对方越闲适越漫不经心,叶商商就越烦躁。
路过他车头时。
“路边离这里三百米,而且这个点不好打车。”
叶商商顿住,回头拉开副驾坐进去。
冷战归冷战,但她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脚。
池眘勾了下唇,坐上驾驶室,外套扔在她腿上。
叶商商准备团一团扔后排去。
“帮我拿着,开车不方便。”
叶商商轻哼声,展开外套盖在自己腿上。
池眘启动车子:“怎么想到做贝雕?”
叶商商翻了个白眼:“要你管。”
“你跟那位翁先生很熟?”
“半生不熟。”叶商商已读乱回。
池眘挑眉:“几天不见,脾气见长了。”
叶商商:“自然是比不上白小姐温柔小意。”
池眘:“就你这臭脾气,谁你都比不了。”
叶商商讥笑:“我就这脾气,受不了就找别人去。”她顿了下,“难怪这几天不回家,原来是有佳人相伴,还来找我做什么?”
池眘蹙眉:“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叶商商忽然觉得有点意兴阑珊,抱着手臂看向窗外。
在意的人话多,无意的人不说话。
她没必要这样上赶着。
车厢里安静下来。
斑马线前,池眘转眸,车窗映出她垂睫的眸眼,灰落落的。
绿灯亮起,他收回视线。
“这几天我都在公司,下午我回去老宅,遇到白阿姨,她煲汤要送去给白湘,人突然不舒服,妈让我回公司顺路送过来。”
叶商商眼眸微亮,小嘴微噘:“白夫人早不舒服晚不舒服,偏偏你在的时候不舒服,真是巧。”
池眘:“不要随意编排长辈。”
叶商商哼哼。
池眘瞥她,刚还炸着的毛已经顺了。
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西餐。”
西餐厅内。
牛排上来,叶商商直接推到他面前。
池眘没有多言,拿起刀叉帮她切起来。
叶商商托着下巴看他,他没穿外套,黑衬衫勾勒出完美形体,富有美感的同时保持了神秘感,举手投足间,动作优雅斯文。
他长在她的审美上,从外貌到气质。
叶商商发现,无论她对他有多生气,都是经不起见面。
见一次,都会重新爱上他一次。
她讨厌自己的没骨头。
但美色当前,她还是要先欣赏上一番。
池眘切好,推回给她,对上她目不转睛的注视,他眼睫微垂,拿过水杯喝起来。
用餐期间,池眘接了两个电话。
饭后回去路上,池眘的电话也没有断过。
叶商商翻出包里的贝壳,一个一个欣赏起来,直到池眘不知道什么挂断电话开口。
“你要学贝雕,我给你安排老师。”
叶商商随口回答:“不用,翁先生是舒言帮我找的,很专业。”
池眘眼底沉黑:“随你。”
叶商商把玩着贝壳,不亦乐乎,没留意池眘的神色。
直到回到家,她发现池眘都没说话。
他话少很正常,不过她还是敏锐察觉到他心情的不快。
她很快就想到,这人喜欢给人安排,不喜欢别人拒绝,典型的大男子主义。
估计她没顺他的意,心里不舒服了。
倒是没往别的地方想去。
池眘下车,发现叶商商没下来。
转身。
叶商商开门,扔下高跟鞋,红唇冲他微嘟:“走累了,脚后跟都磨起泡了。”
路灯明亮,将叶大小姐那双柔嫩无骨的小脚照得一清二楚。
别说泡,连点红痕都没有。
池眘乌眉微挑。
叶商商朝他张开手,要抱抱。
池眘低眸轻笑了声。
笑意在唇角一闪而逝,快得让人觉得眼花。
池眘走上前,一手拎起两根高跟鞋细带,一手穿过她腿弯:“抱住。”
在他起身之前,叶商商忙双手搂住他的脖子。
这个动作很容易不稳掉下去,叶商商只能紧紧抱住他。
狗男人的身高实在是太过优越,这个视野不是她一米六五的人能见到的。
转眸,入目的是他棱角分明侧脸,英俊而冷淡。
真特么的勾人。
也不知是不是叶商商目光太过直接,进屋后,灯未开,高跟鞋落地,她被压在了墙面上。
少男少女时期更多的是粉色,憧憬,暧昧。
而成年男女之间,更适合拉扯,或者单刀直入。
单手抱的姿势,叶商商比他高半个头。
她很少在昏暗夜色里这样俯视他。
他下颚微抬,线条绷紧,窗外光影落在他唇瓣上,薄薄的层粉色,有点诱人。
她被托着,双手不用辛苦维持重心,得了自由后,抚上这张几天不见的脸。
感觉好像变得更英俊帅气了。
果然,断情绝爱地工作,是男人最好的医美。
叶商商低头报复似地咬上他的唇。
她听到他微不可乎的倒吸声。
哼。
活该。
让他那天胡言乱语说她。
让他不回家。
让他给白湘送东西。
只是她没占太久上风,就被反客为主。
唇齿厮磨间,热度攀升,难解难分。
仿佛几天之前,她与他的不欢而散不复存在。
只有叶商商知道,那些疙瘩一个一个,像是贝壳般被埋进沙里,不知什么时候一阵风浪袭来,全部都会暴露出来。
她暂且不想。
因为在这一刻,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渴望。
也许,在他凉薄冷淡的外表下,他对她,还是有感情的。
热浪在最后冻住。
池眘扬起头,碎发被汗水浸湿,猩红眸眼眯起:“来例假了?”
叶商商嘿笑,按着他的肩膀想下去,想跑。
“很好玩?”他逼近。
叶商商眨眼,无辜推卸责任:“谁让池总情难自禁,经不起撩拨呢。”
池眘扣住她手腕,唇角勾起抹危险微笑。
“没关系,例假也有例假的方式。”
叶商商: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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