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瞿年一句话,成功让我从霍夫人变成杜馨儿的奴隶,连个佣人都不如。
在杜馨儿的默许下,佣人们见风使舵,往我简陋的饭菜里吐口水,毫不掩饰对我的排挤和鄙夷。
好不容易在杂物间里眯了会儿,半梦半醒间却听到一声凄厉的太吠。
“大白!”
我心有所感地找去后院,却被一棍子打倒在地。
“好你个沈知微,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欲无求呢,没想到居然安的是这个心,还敢指使你的狗咬我?!”
杜馨儿容光焕发地坐着躺椅,浑身金毛的土狗倒在地上,奄奄一息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
大白一向温顺,绝不会主动攻击人。
倒是杜馨儿,她带来的佣人个个手里拿着高棍,目光狠辣,看着就心惊。
“不听话的狗,杀了就好了……”
杜馨儿抚了抚自己刚做好的美甲,语气轻描淡写。
数不清的棍影如春笋般落在大白身上,瞬间就让它没了呼吸。
我抱着狗,心脏攥得死死的,痛不欲生。
霍瞿年匆忙赶到,就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,顿时大发雷霆。
“谁干的?!”
杜馨儿从躺椅上起身,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。
“我听说你最喜欢这条狗,所以特地过来跟它打好关系,没想到姐姐看到我跟狗狗在一起,突然就发了脾气,还对它喊打喊杀。”
“姐姐要是对我不满,大可以直接说出来,为什么要害死狗狗?”
“她不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狗吗?”
一听到狗是我杀的,霍瞿年身上暴戾的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他甚至还好脾气地笑了笑,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我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古怪,正要解释,霍瞿年却平静地拨出一通电话。
“把药停了,让人给她收尸!”
一股啮魂的心悸瞬间将我笼罩,我预感到什么,麻木地掏出手机。
正要联系医生,却反而接到医院的电话。
“夫人,沈夫人已经不幸离世,请您节哀……”
霍瞿年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灭绝人性的事,斯文地扯了扯唇。
“一命还一命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“还?”
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。
我爸妈的命,大白的命,还有我那未出世孩子的命,他霍瞿年拿什么还?!
我急忙赶到医院,当年霍瞿年那一刀几乎断了妈妈大半的生机,余生都只能躺在病床上。
可她为了我,生生挨了这么多年。
现在她孤零零地躺进太平间,我却连丧礼都不敢给她大办。
拿到妈妈的骨灰后,我依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,在几乎哭瞎一只眼后,终于抗不住倒在路边。
等我再醒来,就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。
眼睛周围火辣辣地痛,妈妈的骨灰却不知所终。
我正要出去,房门嘭地被人推开。
杜馨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里是藏不住的嫉妒和怨恨。
“你还真是好命,居然能被霍瞿年看上。”
“不过可惜了,霍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……”
她一声令下,一群男人闯入房间。
他们淫邪的目光仿佛将我扒光,肆无忌惮地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处。